☆10.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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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擇手段
林千喜感覺自己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來，事實上每一次在顧燁齊面前她都心跳加速，緊張間還夾雜著一些別的情愫。她不敢去想那是什麽，有些東西一旦想了就會沈淪，明知不可能會有結果的事何必去想？
壓下小情緒翻開菜單仔細看起來，剛剛是有些沒胃口，現在心口被莫名的情緒漲滿，絲毫感覺不到餓。見顧燁齊已經點好套餐，她也隨意點了店家推薦的套餐。
顧燁齊喝了口茶，道：“公司預備推出一款針對女性玩家的手游，主題是偶像明星養成，這款手游要在游戲展上公布概念海報。美工組裏你的畫風頗受女性玩家喜歡，所以概念海報交給你負責。”
對於這個工作林千喜沒有太多想法，畢竟游戲展上除了即將發布的兩個游戲之外還有幾個正在開發和待開發的游戲，美工組這時候每個人手頭都有很多任務，將一個概念海報交給她也說得過去，只是一句話的事有必要特意叫她出來吃飯嗎？她有些疑惑地看看他，可當與他視線相觸又驚慌地錯開假裝看別處。
慌亂的目光轉向門口的方向，無處安放的目光忽然定住了，她看見周娜跟一個男人牽著手有說有笑地進了店。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周娜也朝這邊看來，漂亮的臉上帶著高傲。顧燁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是周娜只淡漠地瞥了一眼。
周娜卻頗有深意地看了林千喜幾秒才跟男伴去了另一頭，林千喜突然湧上不好的感覺；周娜在辦公室裏得意慣了，今天被她掃面子恐怕以後會針對她吧？剛剛的眼神不壞好意，就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樣，叫人看了不舒服。
顧燁齊沒覺察她細微的表情變化，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嗯？”商量？他是老板，有什麽事需要跟她商量？
“我的房子準備新裝修，可能會過去你那邊小住一陣。”話說道這頓了頓，看著她問；“方便嗎？”
他的目光炯炯，聽著是詢問，實則是告知。房子是他的，她有什麽權利拒絕？在他的註視下，她壓著亂跳的心，拘謹地笑道：“顧總，你說哪的話，你隨時都可以過去，是我打擾你了。”她還想說要是不方便她可以搬走，可是她還欠著李清荷錢呢，實在沒有底氣搬家，後面的話只能憋回去。
顧燁齊搖頭，“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工作之外還可以是朋友。”
“顧總……”她有些為難，就算他再怎麽表現得平易近人也還是老板啊，就算不是老板也是一個認識不久接觸不多的人，她怎麽可能在他面前放松？沒有誰真的能工作生活分的徹底，誰能保證她一不小心惹他生氣他不會辭退她？他對待李清荷的態度她看得清楚，老板就是老板，不可能變成朋友。
而且，她現在迫切需要這份工作，想都不敢想失業會怎麽樣。忽然間她明白了李嬸的心情，本來只是照看房子，現在老板突然住進來，提心吊膽的滋味真的是嘗過的人才知道。
顧燁齊見她這樣略頓了頓便道：“我另找住處。”有些事不急於一時，只要她還在公司他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果然，此話一出她就嚇一跳，趕緊道：“顧總，你這樣我豈不是鳩占鵲巢？哪有讓你另找住處的道理，要也是我搬走。”
顧燁齊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安心住著。不過，既然沒有不方便，我搬過去暫住一陣。”
“嗯，好。”她大大松了口氣，同時又感到忐忑，好了，她跟李嬸同病相憐了。
顧燁齊轉著手中的水杯，眼眸半垂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著，對面的女孩謹慎又膽小，驚慌的神情楚楚動人，他得好好看著她，養在家裏最好不過。
在林千喜看來他正想事情想得出神，根本沒往別的地方多心，還覺得他沒盯著自己瞧壓力大大減輕。暗松的一口氣還沒吐完，包裏的手機突兀地響起驚得她又堵上一口氣。顧燁齊擡眼看來，她咬著唇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來電顯示叫她眉頭微蹙。朝顧燁齊勉強擠出個歉然的笑容，快步到角落聽電話。
顧燁齊的目光鎖在她身上，誰來的電話讓她這麽驚慌？隔得遠聽不見她說話，她甚至背對他，這樣的姿勢很防備。收回目光看向放在桌上半新不舊的包，她因為慌亂來不及拉上拉鏈，裏面的東西一覽無遺。鑰匙，紙巾，口紅，錢包……忽然想起她跟李清荷說遇到扒手丟了錢包，眼前這個錢包半新不舊，女孩子喜歡買好幾個錢包輪著用嗎？
林千喜講完電話回來時表情輕松了許多，也少了拘謹，接著剛才的話題笑道：“顧總什麽時候過去？我好把主臥打掃一下。”
顧燁齊跟著笑笑，“周末我先搬些東西過去。”
***
林千喜摁亮主臥的燈，因為房子幾乎一直閑置，臥室裏沒有一件帶有私人色彩的擺設，她除了每周一次例行的打掃之外也從來不進主臥。顧燁齊突然說要過來小住一陣，其實她心裏挺沒底的。
中午在餐廳時只覺得腦子裏炸了一下，第一反應是以後真要在老板眼皮底下討生活了，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別的什麽。不過很快她就把別的什麽拋出腦海，要真有什麽也是她占他便宜吧？
飄遠的思緒被扯回來，環顧四下思索著要不要先把衣櫃擦了打開透幾天氣。她住進來之後只每周例行擦桌拖地，其他的都沒碰，說不準裝修好之後衣櫃就沒打開過幾次。有些遲疑地在衣櫃前站定，主臥是很私人的地方，她隨便開人家衣櫃似乎不大好。
盯著櫃門猶豫了兩分鐘還是打開了門，開門的一剎那衣櫃裏飄出一股黴味，她皺著眉捂著口鼻後退一步。再看衣櫃裏空蕩蕩的，只在最底下放著一床包裝整齊的空調被。她突然感到有些失望，顧燁齊一天都沒在這住過吧？一丁點私人物品都沒有。
回頭看向鋪著藍灰色床品的床鋪，這張床也不過是擺設而已。微嘆了口氣隨即又自嘲一笑，想什麽呢，有錢人那麽多房子難道都要去住？她只要把房間收拾好就好，別的事不需要操心。
口袋裏突如其來的震動驚了她一下，收到一條微信信息，看了看，竟然是卓煜發來的，他問她早上說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早上說的事？楞了楞才想起來他說什麽，他是認真的啊？請她定期熨燙衣物？就這件事而言她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那天拿過來的襯衫並不太皺，只要晾曬時整理好收進衣櫃裏掛好完全可以不熨燙。
她知道自己該拒絕，答應他會讓鄰居關系變得怪怪的，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喊著答應他！應下來的話，再不濟一個月也能多兩百塊的收入吧？兩百塊不多，但對她來說能多一分都是好的。外債暫且不提，單是林母三天兩頭買保健品就讓她疲於應對了，錢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在心裏掙紮了好一會兒，洩氣地嘆了一聲，還是……算了吧，如果他實在有需要，她幫個忙就是了。做了決定，便給他回了消息。消息發出去的那一瞬糾結的心放松下來，果然做事得求心安理得，要不怎麽都不舒坦。過了好久卓煜那邊都沒回覆，她想他大概打消了念頭，這樣最好。
第二天又飄起蒙蒙雨，早晨的涼意更甚了。林千喜撐著傘剛走出院子，一輛黑色轎車響了聲喇叭，在她身邊緩緩停下。她認得這輛車，是卓煜的。車窗降下來，卓煜朝她道：“上車，我送你一程。”
她摸不準他的意思，不僅沒上車反而後退一步，“不用了，我走走，權當運動。”他們不算熟，天天搭人家順風車算什麽？
“有事找你。”
他跟她能有什麽事啊？昨晚不是都說清楚了嗎？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頭皮一麻，很沒骨氣地妥協了。上了車她不說話低頭整理雨傘，心裏腹誹這人有些蠻橫，會離婚不是沒緣由的。
卓煜拿出手機道：“我要買餅幹。”
她扭頭看他，他所謂的事就是這個？買餅幹就買餅幹，犯得著特意叫她上車說嗎？收了他的紅包正愁沒辦法還回去，要餅幹正好，算還了他。話才出口，就被他打斷，“一碼歸一碼，紅包是我的心意，餅幹是你的生意。”
“卓先生，你這樣我很為難。”
“林小姐，你這樣我也很為難，我一個大男人占女人的便宜算什麽？”
林千喜哭笑不得，“哪的話，鄰裏互助怎麽能說占便宜？”表達謝意的方法有很多，他非要用錢？扯上錢就什麽都成了買賣。突的，她心裏一緊，他這麽說是想不想欠人人情，銀貨兩訖的意思？如果這樣，她所謂的鄰裏互助根本就是笑話，他根本不在乎鄰裏關系。
卓煜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之前的事暫且不說，今天我要下單買餅幹。”說話間發了幾張圖給她，最後發了個紅包，這才擡頭看她示意她收紅包。
她看看他再看看那個紅包，搖頭道：“不過是幾塊餅幹……”
“如果我要一百份你也送嗎？”
她不說話看著他，眉頭漸漸皺起。
卓煜收起手機啟動車子，“做生意就該有做生意的樣子。”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
她一嘆收了紅包，他說得對。可是，拆開紅包一看傻了，500元？！急忙扭頭看他，他眼角餘光瞥到她驚愕的神情，淡淡問：“怎麽了？”
“紅包裏有500.”
他眉頭一皺，“是嗎？不小心多按了個零，你先收著，我還會再買餅幹。”
她抿抿唇有些不高興，真的是不小心？“我退回去，下次買了再說。”
卓煜只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多按了個零。林千喜在公交站下了車，目送卓煜的車走遠了還是覺得心裏怪不舒坦的，這個人就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嗎？難怪他老婆要跟人跑路，還跟她說做生意得有做生意的樣子，他還不是破產了？
最糟心的是退回去的紅包毫無懸念地原封不動地又退了回來，她再發，一樣被退回來！如此幾次她只能認了，隔壁蠻橫的鄰居為了幾件襯衫簡直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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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小情緒翻開菜單仔細看起來，剛剛是有些沒胃口，現在心口被莫名的情緒漲滿，絲毫感覺不到餓。見顧燁齊已經點好套餐，她也隨意點了店家推薦的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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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的目光轉向門口的方向，無處安放的目光忽然定住了，她看見周娜跟一個男人牽著手有說有笑地進了店。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周娜也朝這邊看來，漂亮的臉上帶著高傲。顧燁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是周娜只淡漠地瞥了一眼。
周娜卻頗有深意地看了林千喜幾秒才跟男伴去了另一頭，林千喜突然湧上不好的感覺；周娜在辦公室裏得意慣了，今天被她掃面子恐怕以後會針對她吧？剛剛的眼神不壞好意，就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樣，叫人看了不舒服。
顧燁齊沒覺察她細微的表情變化，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嗯？”商量？他是老板，有什麽事需要跟她商量？
“我的房子準備新裝修，可能會過去你那邊小住一陣。”話說道這頓了頓，看著她問；“方便嗎？”
他的目光炯炯，聽著是詢問，實則是告知。房子是他的，她有什麽權利拒絕？在他的註視下，她壓著亂跳的心，拘謹地笑道：“顧總，你說哪的話，你隨時都可以過去，是我打擾你了。”她還想說要是不方便她可以搬走，可是她還欠著李清荷錢呢，實在沒有底氣搬家，後面的話只能憋回去。
顧燁齊搖頭，“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工作之外還可以是朋友。”
“顧總……”她有些為難，就算他再怎麽表現得平易近人也還是老板啊，就算不是老板也是一個認識不久接觸不多的人，她怎麽可能在他面前放松？沒有誰真的能工作生活分的徹底，誰能保證她一不小心惹他生氣他不會辭退她？他對待李清荷的態度她看得清楚，老板就是老板，不可能變成朋友。
而且，她現在迫切需要這份工作，想都不敢想失業會怎麽樣。忽然間她明白了李嬸的心情，本來只是照看房子，現在老板突然住進來，提心吊膽的滋味真的是嘗過的人才知道。
顧燁齊見她這樣略頓了頓便道：“我另找住處。”有些事不急於一時，只要她還在公司他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果然，此話一出她就嚇一跳，趕緊道：“顧總，你這樣我豈不是鳩占鵲巢？哪有讓你另找住處的道理，要也是我搬走。”
顧燁齊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安心住著。不過，既然沒有不方便，我搬過去暫住一陣。”
“嗯，好。”她大大松了口氣，同時又感到忐忑，好了，她跟李嬸同病相憐了。
顧燁齊轉著手中的水杯，眼眸半垂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著，對面的女孩謹慎又膽小，驚慌的神情楚楚動人，他得好好看著她，養在家裏最好不過。
在林千喜看來他正想事情想得出神，根本沒往別的地方多心，還覺得他沒盯著自己瞧壓力大大減輕。暗松的一口氣還沒吐完，包裏的手機突兀地響起驚得她又堵上一口氣。顧燁齊擡眼看來，她咬著唇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來電顯示叫她眉頭微蹙。朝顧燁齊勉強擠出個歉然的笑容，快步到角落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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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喜講完電話回來時表情輕松了許多，也少了拘謹，接著剛才的話題笑道：“顧總什麽時候過去？我好把主臥打掃一下。”
顧燁齊跟著笑笑，“周末我先搬些東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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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喜摁亮主臥的燈，因為房子幾乎一直閑置，臥室裏沒有一件帶有私人色彩的擺設，她除了每周一次例行的打掃之外也從來不進主臥。顧燁齊突然說要過來小住一陣，其實她心裏挺沒底的。
中午在餐廳時只覺得腦子裏炸了一下，第一反應是以後真要在老板眼皮底下討生活了，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別的什麽。不過很快她就把別的什麽拋出腦海，要真有什麽也是她占他便宜吧？
飄遠的思緒被扯回來，環顧四下思索著要不要先把衣櫃擦了打開透幾天氣。她住進來之後只每周例行擦桌拖地，其他的都沒碰，說不準裝修好之後衣櫃就沒打開過幾次。有些遲疑地在衣櫃前站定，主臥是很私人的地方，她隨便開人家衣櫃似乎不大好。
盯著櫃門猶豫了兩分鐘還是打開了門，開門的一剎那衣櫃裏飄出一股黴味，她皺著眉捂著口鼻後退一步。再看衣櫃裏空蕩蕩的，只在最底下放著一床包裝整齊的空調被。她突然感到有些失望，顧燁齊一天都沒在這住過吧？一丁點私人物品都沒有。
回頭看向鋪著藍灰色床品的床鋪，這張床也不過是擺設而已。微嘆了口氣隨即又自嘲一笑，想什麽呢，有錢人那麽多房子難道都要去住？她只要把房間收拾好就好，別的事不需要操心。
口袋裏突如其來的震動驚了她一下，收到一條微信信息，看了看，竟然是卓煜發來的，他問她早上說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早上說的事？楞了楞才想起來他說什麽，他是認真的啊？請她定期熨燙衣物？就這件事而言她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那天拿過來的襯衫並不太皺，只要晾曬時整理好收進衣櫃裏掛好完全可以不熨燙。
她知道自己該拒絕，答應他會讓鄰居關系變得怪怪的，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喊著答應他！應下來的話，再不濟一個月也能多兩百塊的收入吧？兩百塊不多，但對她來說能多一分都是好的。外債暫且不提，單是林母三天兩頭買保健品就讓她疲於應對了，錢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在心裏掙紮了好一會兒，洩氣地嘆了一聲，還是……算了吧，如果他實在有需要，她幫個忙就是了。做了決定，便給他回了消息。消息發出去的那一瞬糾結的心放松下來，果然做事得求心安理得，要不怎麽都不舒坦。過了好久卓煜那邊都沒回覆，她想他大概打消了念頭，這樣最好。
第二天又飄起蒙蒙雨，早晨的涼意更甚了。林千喜撐著傘剛走出院子，一輛黑色轎車響了聲喇叭，在她身邊緩緩停下。她認得這輛車，是卓煜的。車窗降下來，卓煜朝她道：“上車，我送你一程。”
她摸不準他的意思，不僅沒上車反而後退一步，“不用了，我走走，權當運動。”他們不算熟，天天搭人家順風車算什麽？
“有事找你。”
他跟她能有什麽事啊？昨晚不是都說清楚了嗎？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頭皮一麻，很沒骨氣地妥協了。上了車她不說話低頭整理雨傘，心裏腹誹這人有些蠻橫，會離婚不是沒緣由的。
卓煜拿出手機道：“我要買餅幹。”
她扭頭看他，他所謂的事就是這個？買餅幹就買餅幹，犯得著特意叫她上車說嗎？收了他的紅包正愁沒辦法還回去，要餅幹正好，算還了他。話才出口，就被他打斷，“一碼歸一碼，紅包是我的心意，餅幹是你的生意。”
“卓先生，你這樣我很為難。”
“林小姐，你這樣我也很為難，我一個大男人占女人的便宜算什麽？”
林千喜哭笑不得，“哪的話，鄰裏互助怎麽能說占便宜？”表達謝意的方法有很多，他非要用錢？扯上錢就什麽都成了買賣。突的，她心裏一緊，他這麽說是想不想欠人人情，銀貨兩訖的意思？如果這樣，她所謂的鄰裏互助根本就是笑話，他根本不在乎鄰裏關系。
卓煜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之前的事暫且不說，今天我要下單買餅幹。”說話間發了幾張圖給她，最後發了個紅包，這才擡頭看她示意她收紅包。
她看看他再看看那個紅包，搖頭道：“不過是幾塊餅幹……”
“如果我要一百份你也送嗎？”
她不說話看著他，眉頭漸漸皺起。
卓煜收起手機啟動車子，“做生意就該有做生意的樣子。”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
她一嘆收了紅包，他說得對。可是，拆開紅包一看傻了，500元？！急忙扭頭看他，他眼角餘光瞥到她驚愕的神情，淡淡問：“怎麽了？”
“紅包裏有500.”
他眉頭一皺，“是嗎？不小心多按了個零，你先收著，我還會再買餅幹。”
她抿抿唇有些不高興，真的是不小心？“我退回去，下次買了再說。”
卓煜只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多按了個零。林千喜在公交站下了車，目送卓煜的車走遠了還是覺得心裏怪不舒坦的，這個人就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嗎？難怪他老婆要跟人跑路，還跟她說做生意得有做生意的樣子，他還不是破產了？
最糟心的是退回去的紅包毫無懸念地原封不動地又退了回來，她再發，一樣被退回來！如此幾次她只能認了，隔壁蠻橫的鄰居為了幾件襯衫簡直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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